vicissitude

讲讲你今天看见的风景吧

        已经很晚了。路灯昏沉，在她突出的颧骨下洒下一片阴影，浓妆下是遮掩不住的疲倦和颓态。她送走ktv的最后一波客人，从牛仔裤里摸索出一根烟，风有点大，她点了几次也没点上，倚在路灯杆上发了一会呆，又低下头，把烟叼在嘴里，用手护着打火机冒出的那一点火焰，把烟凑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妈妈，”一个小女孩趿拉着一双大大的拖鞋从附近的屋子跑出来，hellokitty的睡衣被风吹起，她靠近她，看见她的打火机掉在地上，捡起来，踮起脚尖，小心翼翼地给她点火。

“返屋去吧，咁夜了。”她还是低着头，慢吞吞地抽着烟，平底高跟鞋在地上来回画着圈，过了很久才抬头，擦了一下眼睛，回家了。